到嘴边的呵斥被我生生咽下,我深知一旦与他发生纠缠,后续只会出现不可控局面,所以立刻转身拿起榨菜瓶就加快步伐离开。
结账后我直接跑向小区,不敢回头,直到反锁房门,才浑身脱力倒进沙发,
我不断深呼吸调整,打开手机拨通哥哥的电话:
「哥,我感觉我被邻居找来的人盯梢了,你这段时间搬过来跟我住行不行?」
哥哥什么都没问,只是叮嘱我注意安全,他下午下班就过来,
心中大石头落地,因意逐渐上涌,我的眼前一片黑暗。
而我家只有正大门是密码门。
我打了个寒颤,拿上铁锤走到门边。
嘀嘀声仍旧充斥在我整个耳廓。
我咽了口水,打开猫眼盖凑近想看门外的情况。
可我只透过模糊的镜片看到一片紫红。
那抹紫红还在不停扭动。
我终于意识到,这是人的舌头。
反胃感涌上,我强迫自己继续观察。
紫红色挪开,我对上浑浊眼瞳的一瞬将猫眼盖摁下,听到他模糊道:
「这骚娘们….等事儿成了…」
我哆嗦着唇拨打报警电话,听筒中的嘟嘟声与试错密码的嘀嘀声交织成催命乐曲。
终于,我听到那句:「您好,这里是并岸区派出所.….
我迅速组织语言说明情况,却在说出第一句话时被脚踝处传来的痛感打断。
低头一看,不知何时,一节头部被磨尖的细小铁丝穿过门下缝隙,直直戳向我的脚踝,留下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