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胎死腹中,我那尚未出世的皇弟成了压垮两人感情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在产床上满脸倔强,「臣妾百口莫辩。」
看着为自证清白而自官的林安,母妃泪水涟涟,「既然皇上如此疑心臣妾,那
妾愿意带着公主自请下嫁林安,以正清白!
年幼的我尚未搞清楚她此举的逻辑,就被感怒之下的父皇大手一挥,贬为辛者库
的贱奴,
母妃整日在辛者库对窗擦泪,十岁的我,白天要连带着做完她的活儿,晚上还得
替她洗衣伺候
三年过去,父皇似乎已经忘了我们母女的存在,
我终于知道,这辈子的命数似乎已然注定
我偷偷地找到往日受过我恩惠的绣房嬷嬷,求她教我刺绣
母妃从前树敌颇多,我们在宫中时日难过,总得想些别的活路
桂嬷嬷有一回弄脏了母妃的衣裙,是我求情,免去了她的五十大板
她看着我被绣花针扎出血珠的手,颇为心疼
「公主这纤纤十指,委实不该......
我笑着安慰:「嬷嬷说笑了,我如今哪还谈得上纤纤玉手。」
多年在的辛者库劳作,我双手早已粗糙不已,布满粗茧
不似我母妃,护甲都精心留着
秀坊的姑娘们待我极好,把我当妹妹一般教导,
我每日干完活,在绣坊和姐姐妹妹们一同绣花、打闹,日子过得倒也算舒心。
只可惜,好景不长,
我很难形容母妃看到我在绣坊和绣娘们一起打闹时的震怒
当年她被人诬告与林安有染时,也未曾露出这般神情
「盛念安,你怎的如此自甘下贱?
「你怎可整日与这种身份低贱的下人混在一处,我平日教你的气节你都忘了
吗!
吾不耐烦地哄她,冷冷道:「那绝怎么日日与林公公待在一起,也不怕零没了售
「我若不来寻求些傍身技能,你我母女二人如何活下去?」
母妃一怔,随即蹙眉上前,将我手中的绣帕扔到地上猛踩两脚
「巧言善辩!我早就教过你,无论何时何地,人都要自尊自爱。」
她走后,绣坊的姐妹们看着我,都变得不知所措
桂嬷嬷抽走我的丝线,语带不忍
贤妃说得对,公主身份尊贵,往后
之人来往了。
我点点头,满身疲惫地回到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