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起身更衣,去了秦婉宁那里。
一进门就是满院子的茉莉花香,和一个时辰前闻到的如出一辙,
「珩哥哥,你别生气了,姐姐也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有些嫉妒我而已。姐姐将来
是要做皇后的,皇后为尊,打我骂我也是应该的。
秦婉宁坐在裴玉珩的腿上,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仿佛一只害羞的小鸟
愿来在那些我不在的日子里,裴玉珩过的都是这种佳人在侧的逍遥日子
裴玉珩摸着奏婉宁那被我打得还有些泛红的脸,安慰道:「你不必为她说话,论
宽容大度,她不及你半分。哪有一点能做皇后的样子。」
裴玉珩刚做太子时也这么说过我,那时我因他在宫宴上多看了几眼舞姬便横吃飞
醋,许久没给他好脸色看
他也不恼,两只手轻轻地捏着我的脸颊晃动,调笑我:「做太子妃使些小性子也
就罢了,莫不是目后做了皇后也要如此?」
我气急,果真学着那时皇后的样子给他贤良淑德了几天,任他盯着谁看都默不作
声。
可裴玉珩却先来服软了,他紧紧地抱住我,在我怀里拱来拱去:「好卿卿,我错
了还不成吗?再这样下去你眼里都快要没我了。
我早就不气了,只是仍旧嘴硬:「你不是怕我日后做不了皇后吗?我提前练习绣
习。」
「哪个不长眼的说我的卿卿做不了皇后!我只你一个,你不做皇后谁来做。」
在那个春意盎然的午后,阳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古香古色的屋内。
我,卿卿,正坐在檀木梳妆台前,手中拿着一支簪子无聊地玩弄着。
就在这时,裴玉珩,那个总是带着不羁笑意的男子,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
他的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戏谑:“卿卿,你猜我今天给你带了什么?”说完,他又偷偷摸摸地从床下翻出了一件不知是何时藏起来的衣物。
我瞥了一眼那件衣物,心中暗自猜测,却装作不在意地说:“哦?又是什么新奇玩意儿?”
裴玉珩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将那件衣物展开在我面前:“我逗你的,我看的是舞姬身上的裙子,我当时便想,我的卿卿穿上一定好看。”
那是一条色彩斑斓的裙,如同繁星点点,熠熠生辉,的确好看极了。
与宫里舞姬所穿的裙有九成相似,唯一不同的就是面料更加薄透,仿佛一层轻纱,隐隐约约透出肌肤的轮廓。
我顿时双颊绯红,啐他不正经,却又架不住他充满期待的眼神。
只好许诺他生辰那日再穿,作为生辰礼物。
然而,命运总是喜欢开玩笑。
还未等到裴玉珩的生辰,奏婉宁就进了东宫。
我许诺给他的生辰礼物就这样搁置了,而他许诺给我的“只你一个”也在东官的日日夜夜里悄然消散。
回忆渐远,我有些听不清秦婉宁在和裴玉珩说什么,只觉得他们的气息都交织在了一起,秦婉宁的呼吸都变得愈发急促了起来。
我的腹部仿佛被无数只手猛烈敲打,疼痛感如潮水般袭来。
我产生了逃避的想法,可理智告诉我,我得把该做的计划都做了。
于是,我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
进门之时,奏婉宁就对我投来了一个得意的眼神。
如今我出了声,她仿佛才看见我。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似乎在说:“看吧,你现在才知道。”
我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