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上一个备受陛下宠爱的公主,可比一个早就被榨干的郡主要好
他起身谢罪,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
而我,则因为殴打公主,被迫留在宫中静养修习
这是对外的说辞。
但我却实实在在地被贝禁了
关在冷宫里,谁也不能把我放出去,
多好的机会啊
对外保留了天家的贤明,同样也处置了我这个不守规矩的混账
临沂时常来看我,言语间透露着和顾琳之间的柔情蜜意
我就坐在漏风的寝居里,盯着她火红的衣裙出了神
多么富丽堂皇的衣衫,又是由多少王侯将相的鲜血浇灌而成
总归我是疯了
临沂来一次,我打她一次
她不敢打我,毕竟官里人多眼杂,免得传出去说怠慢了我
她只能暗中刁难我。
发馊的饭菜和生蛆的肉汤
最终都被我攒着,浇了她劈头盖脸
临沂尖叫着,「我要让我父皇杀了你这个贱人!」
在宣明官的深宫幽径之中,我掐着那娇贵如兰的明家女子的细颈,目光如寒星般冷冽,声音低沉而充满讽刺:“普天之下,最没有资格杀我的,便是你们明家人。
你穿上这身衣袍,你享着朝公主的威风,有没有想过,这安稳是谁给你的?”
临沂,明家的骄傲,她的笑容中带着不甘与愤怒,仿佛一朵带刺的玫瑰,她反驳道:“那也不是你!你就是一个借着长辈功名作威作福的孽种!”她的话语犀利,却也是铁打的事实,所有人眼中的我,不过是个依仗家族余荫的纨绔子弟。
我们的争执升级为肢体的碰撞,拳脚交加之间,透露出的是彼此心中无尽的怨气与不满。
终于,陛下降下旨意,命我闭门思过,不准任何人探望。
宣明官一时空寂,只有我一人孤独地对着冷宫的四壁枯坐。
日复一日,月复一月,约莫三个月的时间,我仿佛与世隔绝,直到陛下终于决定,放我出官。
但这不是因为他相信我已经洗心革面,而是因为他已经确信,我是真的疯了——毕竟,一个年轻的女孩,被俊美的男子迷惑,将万贯家财拱手让人,这在他看来,无疑是疯狂的行为。
出官的那一日,我站在冷清的宣明官门前,抬头望着那片惨白的云天,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
那一年,我才十八岁。
出官之后,陛下又赏赐了我金银珠宝,黄金万两,仿佛在天下人面前彰显他对谢家的宽厚仁至。
我偶尔会进宫,被教习嬷嬷严厉地教导宫廷规矩,但我最后一次踏入皇宫,却是在临沂和顾琳成亲之时。
那一天,我站在喜宴的角落,目送着新娘临沂披上凤冠霞帔,她的眼角闪过一丝得意,而我,只能默默地祝福。
顾琳,那个曾经在赌桌上赢得了我的全部的俊美男子,如今却成了我最恨的人的夫君。
我转身离开,心中的苦涩无人能知。
我知道,从今往后,我将不再是那个任性妄为的少年,我要在这权谋交织的世界中,找到属于自己的道路,哪怕前路荆棘,我也要一步步走下去。
我开始游历四方,用陛下赐给我的金银珠宝,结交各路英雄豪杰,学习武艺,研习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