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时常克扣我们的份例,以欺辱小一些的庶弟庶妹为乐,父亲宠了哪位姨娘,她便去寻哪位姨娘的麻烦。
我们曾经去寻过父亲,父亲却并无插手之意。
他说:“如今是你们的嫡姐管家,你们自当好好听从便是。”
后来我娘就病了,每月吃药请大夫花了不少银子,份例却越来越少。
我典当了不少首饰,每日只食一餐,只盼着姨娘能撑过我的生辰。
可慕晚姝却因赏花宴被众贵女压了一头,心中不悦,将气撒到我头上。
她扣下大夫,只因想看我丑态百出的模样以取悦她。
我娘的性命,在她眼中如同草芥。
最后是父亲出面,说姨娘为慕家诞下一女也算有功,打了上好的棺木下葬的。
我因为不敬嫡姐,被父亲罚了手板,关了两月的禁闭。
如月一边为我上药,一边掉眼泪。
“若是姨娘看到了,会心疼死小姐的。”
我问她:“姨娘有没有话留给我?”
如月点点头,连忙从怀中拿出一枚玉佩交给我。
“这是姨娘塞给如月的,她说将来这枚玉佩要陪着小姐你出嫁,然后就一直喊你的名字,喊着喊着就……”
如月声音越来越低,最后索性埋头为我擦药。
我不顾掌心的疼痛死死地握住那枚玉佩,自嘲般笑了笑。
“都怪我自以为是,以为只要不争不抢不碍她的事,便能安稳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