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把嘴巴据得紧紧的,
只见翟凌冲我招招手:「小孩子刚生出来都这样,长开就好。林好,你要不要抱
抱他?|
我有点受宠若惊地接过孩子
小baby的身体又软又香,我闻了闻,亲了亲:「你好啊,小翟凌。」
翟凌刚才还很温柔的脸色瞬间阴沉
他几乎抢夺式地把孩子从我手里夺走,
好像我是个恶毒的后母,下一秒就要掐死他的亲生儿子。
切!瞧不起谁
宰相肚里能撑船,我不跟某些没水准的人计较。
我转头给孩子包了个厚实的大红包,
沉甸甸的,分量很重
哼,姐有的是钱
病床上的方糖看着我强颜欢笑的脸,欲言又止,被我一把按住
我:「你刚生了孩子,什么都不要想,好好养着就是。」
从医院出来,我打车去沿江西路的酒吧,
坐在出租车上,仰头望着车顶。
眼睛酸极了。
尽管极力地睁大眼睛,死死地克制住
可是心里一阵阵的紧缩钝痛却无法控制,
我迫切地需要酒精去麻痹一下心灵
我很快就喝倒在吧台上。
手里握着的手机震动个不停。
年轻又英俊的酒保帮我接起了电话:「.....嗯,对,这里是沿江西街22号,
好,在你过来之前,我会帮你看着她。
我醉醺醺地从吧台上抬起头,口齿不清地问:「谁啊?谁这会儿打老娘的电
话?
在那个昏暗的酒吧角落,我独自坐在吧台前,手里捧着一杯琥珀色的液体,那是我今晚的第三杯,也许是第四杯,我已经记不清了。
酒保是个中年男人,脸上总是挂着那种仿佛能洞悉人心的微笑,他轻轻推了一杯新调制的鸡尾酒过来,轻声问道:“你男朋友,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我嗤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声音里带着几分戏谑:“男朋友?!这东西老娘从来不需要。
你们男人都是负心汉,这才几年,就跟别人卿卿我我,结婚生子?我吥!”我的声音在酒精的作用下变得有些尖锐,但我并不在意。
酒保张目结舌了一会儿,他的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惊讶,似乎没想到我会如此直接地表达自己的情感。
但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宽容地笑了,那笑容里满是理解,仿佛在他眼里,我只是个受了情伤、然后满嘴胡言乱语的女人。
我心里破了个大洞,呼啦啦地往里吹风,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空虚和寂寞。
我举起酒杯,一口气将酒水灌进喉咙,那冰凉的液体顺着食道流下,仿佛流入了那个无底洞,悄无声息地消失不见。
那个洞,怎么都填不满。
我看着酒保,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同情,但我不需要同情,我需要的是解脱。
我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思绪清晰一些。
我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那些关于爱情的起起落落,关于被背叛的痛苦,关于孤独的挣扎。
我曾经也相信过爱情,相信那个他对我说的每一个字,每一次的承诺。
但是,当真相揭开,当那个温柔的面孔下隐藏的谎言被揭露,我才发现,我所信任的一切,都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我告诉酒保,我曾经如何努力地去维系那段关系,如何在无数个夜晚里哭泣,直到眼泪干涸。
我告诉他,我曾经多么希望有人能够理解我,支持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独自一人在酒吧的角落里买醉。
酒保静静地听着,他的眼神里没有丝毫的嘲笑,只有深深的同情。
他知道,每个人的心里都有那么一个洞,有的人幸运地找到了可以填满它的东西,而有的人,却只能任由那个洞越来越大,越来越深。
我不知道我属于哪一种,也许,我只是那个在黑暗中摸索的人,试图找到一线光明,却始终找不到方向。
我再次举起酒杯,这一次,我要将它敬给过去的自己,那个曾经天真地相信爱情的女孩。
我要告诉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即使现在看不到希望,即使现在心中充满了痛苦。
我不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也不再需要任何所谓的爱情。
我只需要我自己,我的坚强,我的自由。
我要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不再为任何人所动摇。
酒保看着我,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赞赏。
他知道,我已经找到了自己的答案,即使那个答案并不完美,但它是属于我的,是我自己的选择。
我站起身,向酒保点了点头,感谢他的倾听和理解。
然后,我走出了酒吧,走向了那个充满未知的世界。
我知道,无论前方的路有多么艰难,我都不会再回头,因为我已经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