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是真的需要他的医治。
这几日,我的疾症似乎是比之前更严重了。
但凡超过三日见不到裴卿之,就会心慌堵塞得厉害。
严重的时候犹如离水干涸的鱼,浑身痉挛到失控。
甚至有一次被芙蕖发现时,已然手脚发紫,长出了类似尸斑的东西。
我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病得有些严重
而太医院的束手无策,也在父皇威压的震怒下,连忙派人去民间搜寻可医治此病
的神医
虽然病症方面我得不到极好的调养,但在追求裴卿之这件事上,我算得上是小有
所成。
他应了我的请求
嘴上说着「臣不愿」。
在我夜半难寐,心痛窒息时,却会第一时间出现在了我的床边,握着我的手,安
抚地轻哄着我入睡,
即使他僵硬的嗓音有些生疏。
即使他抚着我的手也慌乱不得章法。
即使我心照不宣地没有问他,为何他一个外男,会深夜出现在这深宫里,
可我却难得睡得心安。
迷迷糊糊间,我听见自己下意识地对他说;
「谢谢你,裴三郎,你是我的解药。」
而他握着我的手,不由得攒紧,有些微痛
就像是寒风料峭的缺口,自此夜后,溪水轻轧,
裴卿之再也没有回过我一个「不」字。
他好像突然间变得对我有着无度的忍让。
甚至还会为我吃另一个男人的吃醋,
那天是赵国公府嫡女举办的百花宴,我受邀参加,
赏至游廊处,碰见了一个约莫十七八岁,对我怒目而视的少年,
我有些记不清当时我是什么时候发的病。
只能模糊地忆起,在与少年四目相对的瞬间,我竟全然忘记了裴卿之这个人的存
在,只有眼前的少年,
其实他与裴卿之有几分相像
不同的是,裴卿之平日里看我的神色多为被我撩拨后的恼羞成怒。
可少年的眼里却是切实的恨。
他双目赤红,语带彻骨恨意地质问我:
「凭什么?凭什么只有你自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