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我这个当事人,也不清楚为何裴嘉彦喝醉了来到我家,第二天早晨我一回去
见到的却是一具尸体
我只记得,裴嘉彦的姐姐裴青曼发了疯地要我偿命,在宋以昂不可置信的眼神
下,我心脏病复发
经过一天的手术,我才醒过来
静夜肃穆,宋以昂强制要求我转院,我插着呼吸机被送上转院车。
躺在担架上的我意识涣散,只能听见妈妈在耳旁一遍一遍焦急地叫着我的名字
以及,宋以昂断断续续传来我耳中的狠话
「池夏,滚出京市,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谁要是敢私自去见池夏,就是与我宋以昂为敌。」
整件事是很荒谬,宋以昂最好的兄弟死在了他最爱的女朋友家里
我百口莫辩,也没有条件整理事情的来龙去脉,就被送往到一个陌生的地方。
从此,我在西城一待就是五年。
如果不是妈妈癌症晚期,我和她根本没想过回来
落叶归根,这是妈妈的愿望
无论前面等着我的是什么,只要能让妈妈平静地度过最后这段时间,我做什么都
愿意
宋以昂一再强调他要报复我,我原本是想去找他谈谈,然而他并不给我机会
现在,我只能祈求,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宋以昂不要来找我麻烦。
上天仿佛听见了我的祷告,一连几天,宋以昂就像消失了一般。
我把妈妈送进了医院治疗,虽然效果不大,但能给她开些止疼的药,也算效果
度过了二十天平静的日子,我从家里拿上妈妈最爱的木梳赶来医院,
底楼转角处,酷似宋以昂的身影在我眼前晃了一晃,瞬间消失。
我的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来不及等电梯下来,我飞快地冲上了四楼。
病房内,妈妈的气色好了一些,精神头看起来也不错。
她坐在病床上看我进来,向我招手。
「慢一点,怎么气喘吁吁的。」
说完,她好像明白了什么,问我:「你碰见宋以昂了?」
他果然来过
我深呼吸一口,气息不稳
「妈,他来找你了?」
妈妈但笑不语,从我手中拿过拿过木梳,沿着齿纹轻轻抚模。
「这梳子呀,跟我好些年了。」
「还记得吗,你小时候表演节目,我用这把梳子给你梳过好多次,最后,还要给
你编两条小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