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帝都的一处幽深书房,荀守成手指轻敲着桌面,眼神如同深渊般不可测度。
桌案上的信封仿佛承载着千钧之重,令他这位权势滔天的首辅也不禁陷入了沉思的漩涡。
“未知啊,你究竟是恐惧的源头,还是智慧的开端?”荀守成自语着,他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那个名为龙不祥的少年。
一个十三岁的少年,无兵无权,初次踏出京城,却以不可思议的手段解决了上千名训练有素的士兵。
这背后的秘密,是巧合、是智谋,还是别的什么?
荀守成曾以为,龙不祥不过是运气好,遇到了反贼,以身份换取了一线生机。
但那第二封信,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打破了他的推测。
信中言简意赅,龙不祥不仅安然抵达并州,更是毫发无损。
这意味着,那些士兵的真正死亡,与龙不祥脱不了干系。
“这个龙不祥,难道真的是个简单的角色吗?”荀守成揉了揉太阳穴,他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不喜欢这种无法预测的变数。
龙不祥的名字,如同一颗棋子,被摆在了棋盘上。
他先是解决了李岱等人,现在又悄无声息地抵达并州。
这一切,是偶然,还是早有预谋?
“妹妹啊妹妹,你这是给我找了个多大的麻烦。”
荀守成叹息着,手中的笔飞速舞动,回信如同他的思绪一般,迅速而决绝。
他知道,即使是帝都的权贵们尚未将龙不祥放在眼里,但他必须提前布局,将这个可能的威胁扼杀在摇篮之中。
否则,一旦龙不祥成长为真正的对手,那将是荀氏一族,乃至整个帝都的灾难。
而此时,龙不祥已经踏上了并州的土地。
他首先拜见了并州刺史王守义,尽管身为皇子,但在名义上,他还是王守义的下属。
领取了官印和军册后,龙不祥便直奔自己的辖地——东兴城。
有趣的是,除了负责东兴一带的防线,龙不祥竟然还拥有封地自治权。
更让人惊讶的是,这一切竟是荀守成亲自为他争取的。
龙不祥深知,这位首辅的善意背后,必定隐藏着更深的算计。
当龙不祥率领白马义从抵达东兴城时,城中的大小官员早已在城门口等候。
封地自治,意味着龙不祥掌握了城中的税收、官员任免乃至生杀大权。
这样的权力,让所有官员都不敢有丝毫怠慢。
整齐的马蹄声在官道上响起,如同一支精心编排的乐章。
龙不祥的队伍虽然只有三百余人,但那整齐划一的马蹄声,却让人感觉仿佛只有一匹骏马在奔跑。
边塞之城,百战之地,这里的官员们都是非同小可。
他们一眼就看出了这队骑兵的不凡之处。
这样的精兵强将,必定有着过人之处。
许多官员脸色一白,心中暗道:“这位八皇子,果然非同凡响。”
然而,在众官员中,有一位白白胖胖的知州苟有乾却是满脸的喜悦。
他跳着脚,欢呼道:“来了,来了,殿下终于来了!”
龙不祥远远地就看到了一众官员,他勒马停下,目光如刀,扫过那位白胖子。
苟有乾见状,立刻欢呼着跑了过来,跪在龙不祥的马下。
“殿下,您终于来了,微臣东兴城知州苟有乾参见殿下。”
其他官员也纷纷跪下,齐声道:“参见殿下。”
龙不祥的目光锐利,他知道,自己虽然有封地自治权,但实际上挂的还是知府之名。
而这位白胖子,却是他名义上的二把手。
“苟大人请起,各位大人请起。”
龙不祥微微一笑,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随着众官员的起身,龙不祥知道,他的征途才刚刚开始。
在这个未知的舞台上,他将如何书写自己的传奇,谁又能预料得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