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权在手,势力朝中独大,
不然,我那父皇怎会如此头疼,非要联姻
按理说,此等好事轮不到我,可他那庶子实在混账,谁家母亲愿意将自己金尊玉
贵的女儿许给这么个男子?
所以只能是我了。
「皇上驾到!」
通报声响亮得连树枝上的鸟儿都受了惊,飞起来嘎嘎地叫。
「女儿参见父皇。
那圣上一脸「真晦气」的模样走了到我面前,抬头看了看嘎嘎叫的鸟儿。
「这宫里的主人不知规矩,连鸟儿都敢在朕面前放肆!」
我笑了笑,抬起头看着他。
「父皇说笑了,溥天之下,莫非王土,莫要说这宫里了,整个天下主人都是父皇
您呀。」
他怔了下,或是被我神似母亲的样貌给吓到了,也或许是因为想不到我竟敢如此
怼他
「你倒是伶牙俐齿。」
他坐在茶桌旁边,上下打量着这破败的冷宫,慢悠悠地道,「为何不愿去梧玉
轩,非要留恋这破落之地,若是让顾将军知道他待嫁的儿媳,住这样的地方,岂
不让人念皇家的不是?」
[你是要让朕难堪还是你就是贱骨头?」
他说得如此漫不经心,像是在骂某个没什么心肝的阿猫阿狗,全然不知面前是个
有血有肉的女孩子
我自是知道他来此地,原因颇多,或是为了皇家脸面而来,或是为了顾将军而
来,但独独不是为了我而来。
知道这是破落之地,知道这里阴森得连鸟兽都野蛮起来,竟不知道我一个活生生
的人在此受了多少苦?
是的,他高高在上的君主,不知疾苦。
我站在他跟前,丝毫不畏惧他隐忍的怒气,亦不在乎被他辱骂。
「父皇此言差矣,女儿不是贱骨头,而是您的骨肉,不去梧玉轩,并非是故意要
让父皇难堪,而是女儿自小便在这里,怕是受不了梧玉轩的金香软椅。
他喝了一口茶桌上的茶,接着吐了出来,将杯子摔在地上。
「怎么沏的茶!」
全屋的人齐刷刷地跪下,低下了头,但我却挺直了腰板。
「这是冷官里最能拿得出的茶叶,特地为了父皇泡的茶,女儿平日里喝的是生
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