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纵容着他兄弟们对我取笑、挖苦和嘲讽。
我深吸口气,扬起笑脸坐到他身边,打开了保温盒,他却连手都懒得伸,仰着下
巴看着我,比我人生规划还要清晰的下颌线与坚实的喉结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构
成一幅令人血脉偾张的画面
我眼看他似乎不想动手,主动拿起勺子,舀一勺醒酒汤,送到他唇边:「放心
知道你蜂蜜过敏,我就没放。」
他还是没动,眼眸微微眯起,我以为他是故意给我难堪,想找点面子,便又赔着
笑脸讲了许多好话,但他还是迟迟不张嘴。
「江戎?」我尝试着叫了叫他,「怎么了?现在不想喝吗?」
周围的空气似平有点安静,校草那张帅得惨绝人寰的脸都快黑成了炭。
「我蜂蜜从不过敏,还有,我也不叫江戎。」
包厢里噤若寒蝉,我整个人僵在了原地,手举在半空中,放也不是,不放也不
是
糟糕,舔得太多,翻车了。
当舔狗但叫错了男神的名字该怎么办?在线等,很急。
校草拽住我的手,勺子里的醒酒汤泼洒在他身上,包厢里开着空调,很热,他只
穿了件轻薄的衬衫,胸前湿透一片,应是春光无限,奈何此等美景,我却无心欣
赏
「江戎是谁?」校草咬着牙问道。
我哪里敢说话?
没错,我是个舔狗,但我不只是校草的舔狗,我同时舔了很多人,个个都是顶尖
优秀,充分贯彻一个思想:舔一个人是舔狗,但是舔十个,我就是战狼。
但现如今这个情况,面对校草那漆黑如墨的脸色,我心中不免悲叹,在一棵树上
吊死的举动是愚蠢的,但是在太多树上挂绳子的举动有时候也会作茧自缚,挂在
树上的绳子个个都想吊死我
他那群兄弟在经历了短暂的沉默之后,立刻骚动起来,一个个交头接耳,议论不
休,忽然就有人恍然大悟
「江戎不就是隔壁体院那个1米88的黑皮寸头肌肉男吗?我就说名字怎么那么
耳熟。」
「哈哈哈哈,那什么.....」我内心慌乱,张嘴就胡言乱语,「你们要不先聊着?
我忽然想起来,家里煤气还没喂,猫也没关,我得赶紧先走。」
我撒腿就跑,刚出门却被追出来的校草抓住了手腕。
校草气极反笑,牙缝里挤着的字一个一个地往外蹦:「体院1米88、黑皮、寸
头、肌肉男?」
我深吸了一口气:「他穿上鞋有1米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