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氏跪在地上讷讷说不出话,侯爷只好拱手作揖。
「母亲,这几年京中变化颇多,继室在原配牌位前执妾礼敬妾室茶,为了新嫁娘
的体面,大多都挪到了第二日敬茶再进行。」
我勉强点点头,看着路清远猪胆一般的脸色,在心底乐开了花
第二日敬茶,日上三竿,路清远和冷琳琅还是没有到,
族里的长辈们满脸不耐:「新媳妇到底不如原先的懂事。」
「就是,当初程家丫头早早就在上房等着了。」
一向和侯夫人不对付的二夫人阴阳怪气开口:「大嫂,这该不会是你们冷家的家
风问题吧?我嫁进来晚,母亲,也不知大嫂当年有没有迟到?」
冷氏的脸色非常难看,盯着二夫人的目光仿若要把她吃了,我却笑盈盈地招手让
二夫人到我眼前来
「昏睡了几年,不承想你还是曾经的泼皮模样。」
二夫人蹲在我身边撒娇卖痴:「母亲身体康健,儿媳愿意做母亲一辈子的泼
猴。I
虽然我没有多说什么,但聪明人听话听音,刚刚侯夫人和二夫人吵架,我却只和
二夫人亲近,显然是认同二夫人的话。
在冷氏的帕子被绞成麻花前,路清远和冷琳琅终于姗姗来迟。
二夫人抓住机会第一时间对新媳妇发难:「侄媳妇,你出门的时候,母亲怎么教
你的?难道你们冷家都是这样目无尊长的家风?」
大夫人气得面色涨红,我笑着打圆场:「新媳妇先给前头程氏执妾礼吧。
二夫人嘀嘀咕咕:「老夫人您也没放过她呀。
我睨了她一眼,她又噤若寒蝉
冷琳琅眼底含着一泡泪,楚楚可怜地对我一拜到底:「祖母,昨夜世子跟我说
前头姐姐的牌位还没迎入祠堂,需要等目后妥善安置才能祭拜。」
我笑着点头:「委屈你了,等安置妥当以后再敬茶吧。」
说罢我不管身后大家的脸色转身就走。
晚上家宴,冷琳琅站在冷氏后面,小心翼翼地布菜,唯恐哪里做得不好被二夫人
挑刺
二夫人见我来了立马从座位上站起来,恭顺地服侍我净手,帮我布菜
我吃好了,她才回去坐着
我看了看冷氏还有她身后恭顺的冷琳琅笑着感慨:「到底还是你会调教媳妇,两
任儿媳都乖顺听话,不像我,只有个泼猴勉强用用。」
冷氏额头瞬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跪在地上:「母亲,儿媳.....」
我只是端坐着看她怎么往下编,这种晾着人的手段我还是跟她学的呢,
二夫人笑着抱怨:「看来还是我没服侍好母亲,大嫂,以后你陪我一起好好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