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练跆拳道的舅妈轻而易举地将两人摔在地上。
冰冷的眼神直视着我:「既然法律不审判你,那就由我来判你的罪行。」
这一次我勇敢地对上她的视线:「我何罪之有?
一向与我要好的表妹红着眼睛声嘶力竭:「为什么你要去剪头发?不早不晚偏偏
挑在正月,你害得我没有爸爸了呜呜呜.....
外公外婆重男轻女,但对这个向来乖巧嘴甜的孙女却是十分喜爱。
他们不满地瞪了我一眼,外婆将表妹搂进怀里细细安慰。
「别哭了蓉蓉宝贝,没了爸爸还有我们这些家人呢,你永远都是我们李家的小公
主,以后家产都给你好不好?.
李蓉蓉泛着泪花的大眼睛无辜地看着外公:「真的吗爷爷?」
得到肯定的回答才破涕为笑,后又将脸埋进外婆的怀中。
「蓉蓉才不要什么家产,只要爷爷奶奶一直陪在我身边就很满足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感觉背后传来一股寒意,身上的汗毛瞬间竖起。
医生告诉我被暴力撕扯下的那块头皮处毛囊坏死,再也不能长出新的头发了。
看着镜子中头顶那块「不毛之地」,我默默戴上了帽子。
「今天是出院的日子,我家涵涵可要漂漂亮亮地走出去。」
镜子中突然出现二舅的身影,手里拿着一顶漂亮的粉色假发。
「二舅。」
他将假发为我仔细戴上,掩盖住我不堪的伤痕。
看着我重新展露出的笑颜,爸妈在后面悄悄红了眼眶。
二舅拍了拍我的肩膀,语调轻松道
「心理负担不要太重,要是真的理发就能害死舅舅,那我怎么没死呢?
「出院以后就是新的开始,这些无妄之灾就让他过去吧。」
我笑着点了点头,可心里清楚这场劫难还没过去。
出院的第二天,舅妈就会在我出门时开车狠狠撞向我。
这就是她对我罪行的审判,死刑且审立决,
这一次我早已知道事情的发展,早在暗中布下天罗地网等待着她。
第二天一早,我像上一世那样走到屋子附近的树林里散步。
越走越感觉脊背发凉,汗毛倒竖。
果然一出来,一辆白色的汽车朝我疾驰而来。
舅妈狰狞而畅快的面容与上一世交叠重合。
我恍惚了一下,竟有点分不清今夕何夕了。
「砰!」
巨大的响声在我身旁炸开。
我看着头破血流昏迷在驾驶室的舅妈粲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