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姐姐这是准备接受侧妃,滚回王府了?真是活该,让她作!”
沈玉柔昨晚回到镇北侯府后,听说沈幽月真的和离,一早就按捺不住赶紧回丞相府来看沈幽月的笑话了。
柳兰芝有些可惜。
“只是那么多嫁妆,又要便宜她了。”
沈玉柔正要说什么,看到春菊进来禀报,就没再说话。
听完春菊的话。
挥手让春菊下去后,柳兰芝蹙起柳眉。
“她和王爷出府空着手出府了?她们去做什么?”
沈玉柔耸耸肩。
“管他们呢。大姐姐这次得罪了皇后,又让父亲厌恶。等渊王病死,皇后定会让她陪葬!”
柳兰芝小声对沈玉柔开口。
“你啊,还好意思说!渊王看着哪里像要病死的模样?”
沈玉柔也觉得有些奇怪,不过上辈子楚寒渊不到半个月就死了,说不定都是强装出来的。
“母亲,您别急,渊王的病重不重,再等半个月,便能见分晓了。”
就算到时候楚寒渊能多熬几日,但也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
沈幽月和楚寒渊花了一个时辰,才来到外城南街。
整个京城,内外城的北街,一般住的都是达官显贵,和皇商富商之类身份比较高的。
而南街一向汇聚着各种三教九流的人,商贩百姓,走镖赌场当铺等等一应俱全。
西街是各种摆摊市集,和比较普通或穷苦百姓、甚至乞丐的聚集之地。
沈幽月虽穿着素雅,但五官却十分出众,楚寒渊戴着面具,气势摄人。
众人多看了他们两眼,便没再管。
两人越走越偏,刚来到一处有些破败的院子前。
便看到一个管事打扮的中年男子谩骂不停。
“赊了我们济药堂那么多药钱,耍赖不给还敢反抗!把她婆娘拖出来!”
话音落下时,两个婆子正拖着一个狼狈不停咳嗽的妇人往外走。
一个穿着短打的高大汉子原本正在和五六个打手纠缠。
看到妇人被拖出来,他急得眼睛都红了,一下就跪在了那位管事前面,任由打手们对他拳打脚踢。
“不要,梁管事,我求你了,我赵虎说一不二,说了最多三日,便把我娘子的药钱还你,就一定还你!”
梁管事高抬着下巴。
“今日必须给!给不出的话,你们这房子就是我们济药堂的了!”
那妇人难过地摇头。
“当家的,不要管我了,我这病本就治不好,你还手啊,别管我!”
赵虎闻言,气得眼睛都红了,却还想再开口求一下。
一道怒气沸腾的厉喝声传来。
“都给本王住手!”
所有人看向门口。
赵虎看到戴着班长面具,坐在轮椅上的楚寒渊时,眼神复杂,嘴唇抖了抖,想叫一声,却似乎想到什么,紧紧咬着牙,没有说话。
只是连忙去扶自己的娘子。
楚寒渊一双凤眸赤红地盯着梁管事和打手们。
赵虎原本是他手里的能将,多少次出生入死,如今竟被这样欺凌!
沈幽月眼神冰冷地询问。
“他们赊了多少药钱,我们给!”
梁管事看到楚寒渊时,闪过惊讶,不过很快掩饰。
他看向沈幽月。
“你是谁?知道他们欠我们药堂多少钱吗?就敢大言不惭,说替他们还?”
赵虎这时候也开口说。
“这位姑娘,不用您破费了,我把房子给他们!”
赵虎扶着他娘子,就要往外走,路过楚寒渊的时候,被楚寒渊一把抓住了手腕。
“赵虎,你在怪本王?”
赵虎满脸隐忍,没有看楚寒渊,他正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