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晃着脑袋振振有词:「叫你们禁本世子的足,现在,轮到本世子翻身了,那俩
老东西想见儿子,做梦去吧!I
我立在门后,关门的手都在颤抖。
呜呜呜,二狗子,姐姐出息了,都敢把王爷王妃拒之门外了。
我以为白日里已经是苏祁言作死的顶点了。
没想到晚间,他换了身暗青色的衣服,还叫我也换了身男装。
立在秋红院门口的时候,我以为自己掉进了狐狸窝
满目所及一片艳色,鼻尖尽是各色各样的脂粉香气。
苏祁言嘴角勾起,扇子轻摇,熟练地跨了进去。
我紧随其后,生怕自己被丢下。
像他这样的熟客,妈妈接待的时候脸都笑烂了,
我木着脸甩出一张银票
将苏祁言教的话一字不漏念出:「花魁,二楼包房,美酒美食,懂?」
世子爷讲究排场,倍感羞耻的人却是我。
苏祁言说,二楼包厢的姑娘们,大多都是官妓。
家族的男人们犯了错,连累女儿们跌入红尘。
例如,他口中的花魁卿尘,从前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苏世子舍得砸银子,所以获得了跟卿尘姑娘独处的时间。
烛光摇曳,我立在门口,无聊地盯着脚尖玩。
环顾四周,本该是人声鼎沸的场面,我却听不到一丝一毫的声音。
或许,做个聋聩也是有好处的,
听不明晰,便不会过多被浮靡的声音困扰,
我想,苏祁言选择带我出门,也是有这层原因在的
只有我,才不会在夫人面前出卖他
半个时辰过去,我有些好奇地往屋内看了一眼,却不料余光瞥见有人朝这边来
了
为首之人,是个年轻俊俏的公子,
他面带狠色,不顾妈妈的阻拦,接连踢开了数道房门
似乎没找到人,他将视线落到了我的身后。
也是这排唯一紧闭着的房门。
妈妈被他吓得魂飞魄散,惊声喊道:「周公子,卿尘真的没空,您不能这样
啊!」
周公子?
那个害苏祁言禁足的罪魁祸首
嬷嬷对我说过,周家公子和世子打小就不对付,两人家世相当,又都是霸王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