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洗漱宽衣,谢瑾辰却还坐在窗边看书
我有些奇怪,开口问他:「夫君为何不早睡?今日不行周公之礼吗?
谢瑾辰一言不发,目不转睛地盯着卷轴,耳朵却红得滴血。
半晌,他放下卷轴,面上却还有些绯色:「娘子不是说.....有些吃不消吗?」
原来是这个原因
我正色道
「确有些吃不消,可先生曾教导我,学一样东西要持之以恒,万不可
半途而废。
「如今我于床第之事虽学了些皮毛,却不透彻,所以还请夫君勉力配合。」
谢瑾辰愣了愣,随即扬了扬嘴角,眉眼弯弯地笑开:「娘子如此好学,为夫哪有
不配合的道理?」
谢瑾辰揽着我将我放在床榻上,顺了顺我的头发,抬手解我衣襟
「那便再次僭越了。」
三日回门过后,谢瑾辰回朝上值
高中状元后,他便被授从六品翰林院修撰,掌修国史。
这日,我在院中作画,丫鬟春池突然来禀,说公主府送了帖子来。
春池是我从丞相府带过来的陪嫁丫鬟,自小便伺候我,我性子冷淡,与她虽不亲
密,但她对我却很忠诚。
我搁下笔,接过帖子打开,是邀我明日去公主府赏花的请帖
赏花
眼下已入秋,有什么花好赏的?
而且我素来冷僻,别说公主,便是京中其他贵女也鲜少有交往的,也不知道为何
会邀我
我眉头微动:「来送信的人可还说了什么?」
春池摇了摇头:「并未,只说望夫人准时赴宴。」
我按下心头疑惑,第二日准时去赴了宴。
公主府富丽堂皇,华贵无比,庭院内小桥流水,回廊蜿蜒,花园里更是美轮美
奂,假山耸立,清泉流淌,虽已入秋,却仍有许多珍奇花卉尚在花期。
说常花,倒也不假
只是....为何没有看到其他受邀前来的宾客?
我随公主府的管事去亭中拜见公主。
公主靠在一方软榻上,懒懒地拿目光扫我
「你便是冷丞相之女,冷卿儿?」
我跪在地上:「正是臣妇,参见公主。
公主冷哼,讥诮出声:「臣妇?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