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嬷嬷道:「太子妃就算教训那孙姑娘,也不算逾矩。小小奴婢,
难不成还要爬
到东宫头上去不成?」
我把玩着殿内的一个小花瓶,笑了笑:「花瓶自然有花瓶的用处,插些花儿来
总让人看着心旷神怡。我不会闲着去为难一个侍女,毕竟她还没有强大到可以撼
动我的地位。I
7
东宫庭院中,只见李礼州抱着孙妙云进了大门。
后面簇拥着一大群太监宫女,
我透过小轩窗,看他着急地让人去请太医,
烈日炎炎下站上几个时辰,自然要博得太子的同情。否则这步棋,棋差一着还会
让自己白白受苦,
在争宠的世界里,没有什么比一个男人的怜悯更有利的武器。
但,我杨燚,偏偏不吃这一套。
「曹嬷嬷,现在就去请皇后和太后宫里的掌事嬷嬷前来东宫,看着太医院的太医
为孙妙云诊治。无论是下药或是开方,都需有人看着
「另外,去告诉朝阳殿的太监和官女还有侍卫,这几日都在殿外当值,若出入东
官其他地方都需到陈太监那里记录。省得有人无端攀咬我,我可没什么兴趣和她
逗闷子。」
曹嬷嬷点点头,
外头忽然阴云密布,狂风呼号下起了滂沱大雨,芳华殿内,窗户忽然被风吹开。
李礼州正抱着孙妙云喂药,她眼角的余光清冷地透过窗户望着我。
庭院中的水缸被雨滴砸得泛起涟漪,莲花在风中摇曳,还真是一朵盛世白莲。
我倚在窗边,好不惬意,品茶读书,偶尔吃些果子。
雨声潺潺,对面的窗户里还有人为我演戏,还真是自在极了。
只是我正乐不思蜀之际,李礼州忽然从窗户中瞧见了我。
李礼州有一丝不解,又有些气恼。
整整半个月,孙妙云都没有找到机会把罪责推在我身上,
李礼州越发看不懂我,面对我时总是一副揣度的模样。
直到他怜香惜玉达到顶峰,要将孙妙云扶为良娣。
他企图从我脸上找到一丝愠怒,但他却只能看出我的七分嘲讽。
东宫之中,人人都觉得我应该震怒,应该要与孙妙云一较高下。
整个宫墙之内弥漫着一股肃杀的味道。
李礼州开始提防我,却发现我并没有半分逾矩。
我从不杀女人,更不会杀依靠男人才能苟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