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族里最好的药膏去林子里找了一圈,在一处低矮的山洞里找到了他。他身
负重伤,已恢复原身,蜷缩在角落。
我轻轻戳了戳他的脑袋,他立马朝我龇牙咧嘴,恐吓我。
「别怕,是我。」
他似乎认出了我,又恹恹地倒地
「我给你上药。」
他没反抗,任由我替他上药包扎,
「每日上午,我都会来给你换药,你不要乱跑,乖乖在这里等我。」
临走时,我又摸了摸他的脑袋,他不满地抗议,却实在没什么威胁力,反倒可爱
得紧。
我咧嘴笑出声,跟他道别后,又去集市转了转,买了些东西吃过晚饭才慢悠悠回
到小院。
我没有点灯,打算摸黑回房间。路过膳厅的时候,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我不由得皱眉,抬脚寻了过去
弃忧还如我出去前一样,倒在地上,任由伤口往外冒血,染红了一大片。
他此刻虚弱无比,往日艳如桃李的脸,此刻苍白薄弱得像一张纸,摇摇欲坠。
我怕他死了,无法解除契约,急忙上前将他扶起来。
「没死就起来上药。」
弃忧无力地掀了掀眼皮,挣扎着要起身却又重重倒下。
装!
我暗骂一声。
然后奋力将他扶起,走进内室,
丝毫没有发现黑暗中弃忧上扬的嘴角。
将他放在床榻上,我要去点灯,却被他拉住了手。
「别点灯,丑。」
「我可没有夜视的本领,若你不肯,我替你去找月萝来。」
我作势要走,弃忧立马乖乖地松了手,任由我将房间点得恍如白昼。
我丝毫不怜香惜玉,动作粗鲁,他疼得额头直冒冷汗,却一声不吭。
「好了。」
「主人,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我胸口发胀得厉害,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着,令我无法呼吸。
我知道他是在装可怜试探我,就像每次他偷偷和月萝见面后,总会想尽办法对我
好,像是一种弥补,更想借此功过相抵
可如果是从前,可能我会非常吃这一套,可现在我再也不想咽下这口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