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急坏了,命人暗杀我,依卦言,只要我死了,皇姐才能活。
于是玉福嬷嬷偷偷把我送出宫,我甚至没来得及和顾珩道别,醒来时已在宫外。
我见祁忪第一眼时,他在马场驯马。
不过几下招式,先前挣扎跳跃的马就变得安分乖巧。
可我不是来学驯马的。
玉福嬷嬷说,祁将军身边有一老者,是她的熟人。
擅长制毒。
我虽不懂,但玉福嬷嬷让我学的,我从来都学得完美。
虽都闹了不少笑话,但都能学好。
玉福嬷嬷夸我有慧根。
我花了两年时间,学会了制毒。
我睡在满是爬蛇的木屋,碾磨过无数只毒蟾蜍,老者本来挑剔,可看到我制的毒也无话可说。
闲时,我喜欢凑在祁忪身边,看它驯马
我以为祁忪会和我一起玩,在我死缠烂打的央求之后。
可是他却蹙眉威立,说。
「安霖,烈马尚能安静下来,你什么时候能安分些?」
我嘟囔着扯着他的衣袖。
「可我很无聊嘛。」
我不是马,却比马更难驯服。
我为了讨好祁忪,甚至精心炼制了一瓶毒药。
他是将军,树敌众多,总能用上的。
这瓶毒药药性奇大,三刻钟便能让人七窍流血。
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药会用在玉福嬷嬷身上。
她就这样死在厨房中,白粥洒落一地,混着浓稠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