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里从前栽种的月季早已烂了泥,杂草长了一茬又一茬
徐千然环顾一周,视线落在了放在客厅角落的箱子上
她拉着周其安走过去,满脸的好奇
我抬眼看去,心脏蓦地一空,
箱子打开,里面装满了被摔得七零八碎的相框。
相框里,我和周其安的照片被剪成两半,又用透明胶粘了起来,
徐千然惊呼出声
她踮起脚,抬手想要捂上周其安的眼,
或许是脚下步子有些急,她直直撞进了周其安的怀里
周其安顺势揽住了她的腰
从头到尾,周其安都没有看那些东西一眼。
那些对他来说,从来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
他们去了阁楼的画室
阁楼的木门已经朽了很久,门锁一拽就落了下来
门打开,扑面而来的是发了霉的味道,和放了很久的颜料的味道。
刺鼻又难闻。
小小的空间里散落了一地的画稿。
徐千然想要弯腰去捡,被周其安拦住了动作
「我来
「画家的手,拿画笔就好了。」
徐千然退到一旁,娇嗔着,「哪里就有那么金贵。」
我站在门口,看着周其安卷起衬衫袖子,一张张拾起画稿
喉咙像是被塞进了一团沾了水的棉花,又堵又酸
原来,周其安在回国前就给我发了律师函,
律师函寄到了我从前的公寓那儿去。
又被退了回来,
我是跟着周其安去他的律所时,才知道的,
「先生,那套公寓的房主已经不是太.....林小姐了.
「三年前就过户了。」
周其安坐在办公桌前,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叩击着桌面。
助理站在一侧,例行公事的样子和当初他带我去办离婚手续时一模一样,
「她人呢?」
周其安抿着唇,半天才问出这么一句话。
和周其安离婚以后,我搬回了自己的小公寓。
后来我把公寓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