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拍了拍她的脸颊将人唤醒。
「阿娘一会该醒了,你伺候她上完茅房后给她煮点棒子面粥,我出去办点事,你切记不能出门。」
怪我穷惯了没过过好日子,想不来侯府是从不吃棒子面粥的。
待我当了一只沈珈的珍珠耳珰。
给阿娘抓了药又买了些吃食回来。
只见滚滚黑烟从我们家四处漏风的泥胚房里呼噜噜往外冒。
我吓了一跳,丢下手里东西就冲进屋里找阿娘。
好在卧房好好的,只有一层薄烟。
而一墙之隔的厨房简直乱了套了。
沈珈一张雪白的脸抹的都是黑灰。
只剩下两只呛得不住流泪的眼睛雪亮,看到我如同看到了救星。
「你快来,帮我看看棒子面是哪个,我只认识这个是大米……」
她声音渐渐小了下来。
手里捧着只有一小碗底的白米。
那是隔壁的病秀才给我的。
说是从前学生们给他的束脩。
我每日数着颗粒给阿娘熬米汤喝。
盼着她快点好起来。
人和屋子既然都没事。
我一颗心便放下了。
换成怒火刷刷刷往脑门拱。
「出去出去出去……」
沈珈被我赶出了厨房。
她也不走,两只手绞在一处,眼神颇有些委屈无措的缩在厨房门口。
我三下五除二把火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