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雨竹没听懂,但也不敢问。
说着,云景烁将她的下巴松开,「不过溜进一个陌生男人的卧房,很好,从今天开始,你不准穿白,衣着越艳丽娇气越好,钗环佩饰也要极尽奢华。」
他一边说,一边走到桌案前,将那两半的书信拼好,仔细的收了起来。
孟雨竹猜不透他的心思,但她不信,凭着自己这张脸,云景烁就不会有一点感觉。
于是她上去扑到云景烁怀中,将他搂紧,「是世子救了我,世子想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云景烁没推开她,但过了会儿,他一把钳住孟雨竹的手腕,那力道像是要将骨头捏碎。
孟雨竹疼得大叫,连声求饶。
云景烁面上无悲无喜,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以后你若再敢,我就把你丢去贫民窟,」说着他抿起嘴来笑了笑,「你身上一点伤都不会有,但里头可说不定。」
云景烁将她丢下,翻身上床。
孟雨竹只瘫坐在地上,明明是盛暑天,她却出了一身冷汗。
她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云景烁好吃好喝的待她,将她养了几年,有一年入了冬,她被人驾着车送去了临沂,路上却遭了土匪。
身边的侍卫婢女被杀了个干净,她滚下了山坡,倒在了草丛里才躲过一劫。
再醒来时就见到了宋玉寒。
他目光柔和,端着一碗热汤到她跟前,除却看着她的眼神像是在看别人以外,简直是太过完美,她不禁鼻头一酸,哭了出来。
宋玉寒的大方温和与云景烁形成了鲜明对比。
她心中竟有些庆幸,庆幸她遇到了土匪,落了难又遇到了宋玉寒,这或许就是注定的。
起初宋玉寒望着她出神,孟雨竹一见他如此就冷笑着嘲讽他、骂他、甚至性情暴虐,时常状似疯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