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父亲、母亲得知后,非但没有阻止,反而连连称赞崔元洲,声称麻烦他处理家事。
听闻谢明娇得知此事,哭得梨花带雨,为我求情。
众人称赞她有情有义。
我在暗不见天日的柴房里,听着外面杂役议论家事,面无表情地透过窗台的缝隙,看向外面的浮云。
我成了一个没有尊严和自由的奴隶。
白日里,崔元洲的暗卫时刻跟着我、看守我,让我洗很多人的衣裳。
就连谢明娇贴身婢女的衣裳,也交由我负责。
洗不完就得一直洗。
月牙斜挂枝头。
我搓洗得手指发白,皱巴巴的,腹部绞痛。
过了时间,早已没了我的饭。
身前忽而立了一道身影。
那人穿着黑色束袖,脚踩皮质短靴。
目光不冷不淡,一言不发朝我递来东西。
油纸包着,看不到里面。
我没接,只是静静望着他。
「崔元洲若想让我死,没必要毒死我。」
他名为无影,是崔元洲的暗卫,我们见面的次数并不多。
暗卫无条件听从于主子的命令,即使是让他去死。
我不清楚他为何会对我伸出援手,也不想让无辜人卷进这场旋涡。
可他强硬地塞进我手里。
将我拉到一边,他默不作声,兀自蹲下搓洗衣裳。
油纸里的包子透着余温,染到我指甲。
我捏紧掌心,垂眸,把这些包子全吃了,一个不留。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崔元洲从未露过面,却变着法折磨我。
他罚我清理恭桶,洗衣裳,打扫全府上下。
每每我被罚饿肚子,无影都会出现,递给我一个油纸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