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我确实那么做了。
我故意往前凑了凑,在离剑刃还有半分的距离,唇瓣刚好擦过他的脸颊。
痒痒的,带着温软的触感。
谢长宴握着剑的手一抖,瞬间落地。
他捂着脸,薄玉的耳垂染上可耻的红晕,「你!你竟敢.....」
在他发怒之前,我捂着脖颈的手拿了下来,露出流血的伤口,缀泣:「好痛啊少爷。」
谢长宴垂眸一看,剑上果然染了血。
他蹙眉,嗓音发闷,「抱歉。」
「我不是故意的。」
趁他分神,我抬手朝他洒了一把粉末,笑容狡黠:「可我是故意的。」
谢长宴软了力道,浑身燥热不安。
我站在原地。
看着谢长宴踉踉跄跄地想要逃离房间,可却还是跌到在地,看我的表情活像见了狼一样。
「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们这些贵公子什么吗?」
我抬手在他愠怒的的神色中,将他推倒在红绸中。
我摸了摸脖颈,将上面的朱砂蹭在他的红衣上,温声道:「我最喜欢的,就是你们自作聪明。」
裴寂自以为谢长宴中了药,便会任由我拿捏。可谢长宴是何许人也?
七岁得陛下赏识,亲自题字;八岁入太学,为太子伴读;十五岁拜少师,后因母族诸祸,被贬通州。
十七岁那年,少年一匹青骢马,带着受伤的老侯爷回京,再入朝堂。
一时,风声鹤鸣。所有人都在猜测,谢长宴是不是要为母族报仇来了。
可他却拒了陛下的堂赐,只求永留京城,为亡母守坟。
这样一个聪慧的少年,我不信他会毫无防备,饮下那壶下了药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