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妈?养我一天养我两天?」
夏茵茵目光不善,拉着苗静雅的胳膊连声指责我:「妈妈你看她,就这还是亲生的呢?跟乱咬人的狗有什么分别?」
这话我听着非常刺耳,但是夏长天和苗静雅竟然置若罔闻,选择性失聪。
我一把将她和苗静雅推开,掏出钥匙开门。
三个人锲而不舍地跟在我屁股后面进了屋。
小小的屋子里只有一个门已经坏了的柜子,一个破旧的单人床,一个木漆已经脱皮的办公桌和一把椅子。
夏茵茵捂着鼻子,小声嘀咕:「好臭!这是猪圈吧?」
夏长天看着破旧的屋子,有些动容:「你家里人呢?」
我白他一眼:「你问的是从小到大差点把我虐待死的那个畜生妈?还是我素未谋面的不存在的爸?」
我说话的火气太旺,差点把他噎了一个跟头。
「我出生就没见过我爸,周围邻居说他是个烂赌鬼混混,估计现在就算找到他,他坟头的草也得一米高了。」
「至于我妈,」我轻描淡写地说:「她被我揍得精神失常,被送进精神病院了。」
夏茵茵惊得声音都破了音:「她养你不容易,乌鸦还懂得反哺的道理,你怎么能打自己妈妈呢?」
「养我不容易?」
我冷笑着死死盯着她的眼睛:「那我让你们看看她是怎么养我的!」
我脱掉校服和长袖衬衣,露出里面已经有些不合身的小背心。
还有我满身的伤疤。
我在他们面前转了个圈,让他们把我身上的伤痕看了个清楚。
「瞧见没有?这是她用烟头烫的,每次她打麻将输了回来都会拿我撒气。」
我指着腰侧一片丑陋的伤口:「这是她喝醉了用刮皮刀捅的,要不是邻居听到我嚎得不是人声,闯进来把我送到医院,我那天可能就被她用刮皮刀给凌迟了。」
「还有这里,这是她带回来的姘头用打火机烫的……」
「这个是她拿我的三角板……」
「还有这个……」
我每说一处伤口的来历,我那位亲妈就要痛苦地哭上一嗓子,好像是殡葬专业毕业的高材生。